树梢上最后的梨(水浸的牵牛花之12)

栏目:财经 来源:长沙新闻网 时间:2023-11-15

树梢上最后的梨(水浸的牵牛花之12)

(水浸的牵牛花之12)

树梢上最后的梨

作者:非墨

树梢上最后的梨不是最好的,就是已被虫蛀烂了只剩下空壳的饰物。不管是最好的,还是已烂掉的,光阴都不多了。

坪阳公社卫生院的北面是两排木房,前面原来曾作过住院部,收治过一些乡村急难杂症病人,后来废弃了。缘由是受医疗条件的限制,不允收治,而急难杂症病人都得送县人民医院去。所以这排房子后来就变成了卫生院的杂物堆积地。这排房子左侧,搭着一个偏房,是我家的老厨房。这排房子的后面还有一排房子,左尽头留着一块园子,园子不大,方方正正,用竹篱笆围着。竹篱笆跟大人一般高,设有一扇门,常虚掩着,其实不锁,防君子而不防小人,防家禽畜而不防人。园子里种些白菜、葱、蒜等蔬菜,由吕姐姐料理着。园的正中,种着一株梨树,春季时开一种漂亮的小白花儿,招蜂引蝶,很是可爱。梨树看上去瘦,梢却长到屋顶一般高,已开始结梨。梨长到指头般大,就陆续有村里的顽童,乘着吕姐姐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园子偷吃,虽涩却解馋。事后吕姐姐发现树上梨又被偷了,有心情时也象征性地嘀咕两句,无心情时也就当没看见。村里也有出了名的泼辣女人,见自家园子的玉米被人偷了,非嘶着嗓子喊得个山响,把人家祖宗八代骂绝,其实也没太多的奢望,只期望骂得狠毒点,正告别人家的大人看好自家小孩,别再上她家地里去了。所以树上能留到秋来时最后成熟的梨很少,少得几乎没有。

《本草纲目》上记梨味甘、微酸、性寒、无毒。主治热嗽,止渴。治咳热,中风不语,伤寒发热,解丹热气,惊邪。利大小便,除贼风,止心烦气喘热狂。润肺凉心,消痰降火,解疮毒、酒毒。有1朋友生有痣疮,吃辣椒饮酒上火就发,坐立都难受,我建议他没事时多吃水果,特别是梨,效果不错。吕姐姐的梨是一株嫁接过的家梨,当地还是比较少见的。坪阳的乡村孩子吃的过半是山梨,是一种野梨,只有手指头般大小,可解馋,缺粮或为节省粮食时,乡下农人父母也将山梨煮来吃,煮熟后的山梨消去了涩味,味道绵厚,可充粮食。

关于梨,记得小时候看小人书时记得1故事。故事恍如讲名医张仲景给1江南富人看病,这富人得了痨病。那时张仲景虽然看病有些名望,但还很年轻,张仲景判定他捱不过半年,得赶快准备后事。病人黯然神伤地离去了。可两年后,病人仍然健在,而且完全康复,这让张仲景大吃一惊。问明缘由,原来遇见1高僧,让他南行返乡时,购一船梨,坚持早晚各用冰糖蒸一梨食。就这么吃来吃去,就吃好了。中医慢功出细活,在医治疑难杂症总有出人意料的独到的地方。

吕姐姐才来卫生院时,刚刚18岁。银盘脸,大眼睛,白牙,乌鞘的大辫子。见了生人怯怯的不说话,用手指头绕着辫梢,远远地看你。问她:“姑娘,家在哪?”她却红着脸打量你,不说话。她是从离上水树还要往北走5、六十里地的村来的,省级公路从村穿过,有班车可以到县城。她来,是由于公社食堂分灶,卫生院独立开火,请来的炊事员。哪有这么漂亮的炊事员?公社的干事、医院的医生、电影放映员、河对岸的供销社员等等年轻男人有事没事都来看看,卫生院旁边的土坪上几近每天都有篮球赛,说是比赛实是想展现给吕姐姐看看。吕姐姐不看,说看不懂,这么多大男人抢一个球,在操场上扔来扔去不干正事?

其实,我从不敢太奢望在我的生命历程中能够认识1两个过于美丽的女子,倒不是怕“红颜祸水”之类的妄语,由于我不是皇帝,没有多少“江山”可祸的。只是从心底觉得过于美丽的女子先天有些没法克服的悲剧色采。固然,能倾国倾城的女人,不光只是美貌,还有其他过人之处。男人如果没有被阉割,没去练什么葵花宝典,客观说都是好色的,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当什么柳下惠。君子和小人,登徒子和宋玉,都好色,但结果常常不一样,道不同也。小人常得志,君子多失意。过于漂亮的女人寻求的人肯定多,被性骚扰的几率肯定大,受伤害的机会也应当多。漂亮而不聪明的女人这方面的危机尤甚。漂亮而聪明的女人,以周国平的观点,那是尤物,世间稀缺。一个过于漂亮的女人如果不嫁人,如红楼梦里的妙玉,实在是浪费;但是如果不幸跟了一个太平庸的男人,同样还是惋惜和浪费;如果跟一个“成功”的男人,多半又“薄命”;如果跟一个居于“中间”的男人,这女人多半自视甚高,于心不甘。所以,过于漂亮女人有时总左右为难,处于相对“紧张”的地步。人人都说吕姐姐是个天生的美人儿。我的靓女概念和标准仿佛就是从吕姐姐身上建立起来的,有时我觉得这不是吕姐姐的悲剧,而是我的悲剧。

卫生院北面那排房是吕姐姐的天地。菜园子紧挨着厨房,厨房设灶,烧柴,有烟囱高高地伸出屋顶之外,烟囱一旦冒烟,老远的人都知道吕姐姐开始做饭、炒菜,或煮猪食了。喂完人然后喂猪,母亲曾郑重其事地提出:“给人炒菜煮饭的锅怎样又可以拿来煮猪食呢?”吕姐姐却笑着反问:“不用这锅煮猪食?用甚么煮哩?每次煮完猪食,我可是将锅洗得干干净净的!”学医的人多半有心理“洁癖”,才不理睬这些道理,只是想着煮了猪食的锅又煮饭,那煮出的饭不知道有多恶心?吕姐姐口里不敢辩白,心理倒是想,其实人与猪究竟有多大辨别。人只是吃得精,猪只是吃得糙,吃得精的聪明,吃得糙的愚昧,所以吃得精的管着吃得糙的,但吃得糙的不挑食,仿佛比吃得精的生命力更强。所以,猪类总是生了杀,杀了生,生生不息。早死则早投胎,早进入下一个轮回,猪恍如毫无怨言,人倒是怨声载道,事事不满意。

灶上有两口大锅,一口煮饭,一口炒菜,两口锅中间嵌着一口鼎锅,做饭炒菜时顺便就烧得1鼎锅热水。灶的旁边是一张靠着窗户的案桌。案桌边靠墙是一个碗柜。厨房的隔壁是一间小房子,储放着各种工具和食粮。吕姐姐砍猪食常常坐在这房子的门口,在1大脚盆里放一木板,将猪菜噼呖嘣嘣在里面砍。储仓再过去是两个猪栏,年初抱两头猪仔养着,到年底养大了,杀了大家过春节,热热闹闹大吃大喝一顿。余下的肉分给各家做了腊肉。吕姐姐养猪劳苦功高,各家都享受她的劳动成果,却很少说谢谢,由于养猪是吕姐姐份内的事。猪还小的时候,很爱干净,一头铺着干草的地方睡觉,另外一头屙屎屙尿。待猪长大后,不知道是由于圈太小,还是太热的缘由,喜欢滚在自己的屎尿里睡懒觉。母亲喜欢骂不爱整理的父亲,说父亲的屋子是狗窝猪圈,父亲不喜欢听。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我每每听到骂猪狗不如的话,就想起吕姐姐养的猪,猪小的时候是爱干净的,大了受环境条件的限制却邋遢了,人大了不知为什么心灵也随着邋遢了,心灵邋遢的人其实是不如猪的。

我喜欢到吕姐姐的厨房玩。煮饭的时候,可以讨米汤喝,母亲常说那米汤最是营养,小孩子喝了最是好。饭分完后,可以吃香喷喷黄灿灿的锅巴。吕姐姐还识得汉字,我有时对着《看图识字》本向她学字。

“左一撇,右一捺,是什么字?”我问。

“8。”

“上边‘小’,下边‘大’,是什么字?”

“尖。”

“口对口是什么字?”

吕姐姐不作声,停下了砍猪菜的工作,拿眼睛瞪了我一眼。“哈哈,怎样,考住了吧?”我夸大地洋洋得意。

吕姐姐脸刷的红了。“小弟,姐再也不理你了?”

“姐,我不考你了成不?别不理我。成不?”

“我打你屁股。答应姐姐,你可不能学坏。还有,你得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考我的?你不说?姐今后真的就不理你了。”

“好,我告知你啊。可你千万不告知杨叔叔是我告知你的,由于杨叔叔让我千万别告知你是他让我这样问你的。我告知你,是杨叔叔让我这么问你的?”杨叔叔是卫生院的“赤脚”医生,晓得些中医。

“哦――?”吕姐姐想了想,一下子就笑了,吕姐姐喜欢杨叔叔,饭都要多打点呢。她说:“那你可千万别说你告诉我了。这可是咱俩的秘密,秘密哦,你可知道是秘密。我们拉钩――拉钩上吊1百年不说,呸!”我们一起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又跺了脚,算是诅了咒。紧张得我两腮发红,秘密可是不能对他人说的。

梨者,离也。语言文字是个讨厌的东西,它既方便人相互交换,同时又限制你的思惟。在这方面,母亲总近乎迷信,她总是强调说:“梨可不能分着吃,分梨就是分离,梨分就是离婚。”其实这只是中文造成的一种说不清的民俗。梨在英文里叫pear,应当不存在这类说法和畏敬之心的。因了母亲的这类强调,我家吃梨时总很热烈,不像吃苹果总是将一个苹果分成3块或5块,1人一块。吃梨时一人一个,父母亲舍不得吃,说:“我们不爱吃。”看着我们3兄妹吃,世上哪有不爱吃水果的父母呢。只是在那个年代,像梨这样的水果在坪阳这个地方总算是一种小小的奢侈品吧。“很好吃的,不信?你们尝尝。”让父亲母亲在梨上咬了1小口。“好吃吗?”“看孩子都知道孝敬父母了。你们还是快自己吃去吧,吃完了好睡觉。”但吃梨的时候,父亲也比较讨厌,他喜欢在这个时候讲孔融让梨的故事北京市干细胞治疗卵巢早衰哪家比较正规,愿意当孔融就得拿小梨,不愿意当孔融你就抢大的,你在mm眼前就不是好哥哥,这就好像沈从文在《边城》里提出的问题――要渡船还是要磨房?走车路还是走水路?人生到处都面临着两难的决定。由于梨的纠纷,父母背地里还好几次讨论过买梨合算还是买苹果合算的问题。“梨就一包水,苹果实在些”、“苹果太粉太面,不如梨好吃”、“梨,1人一个,不经吃。还是苹果好”……辩论来辩论去,没一个好的结论,想吃梨时还是买梨,想吃苹果时还是买苹果。

春末夏初的坪阳,几场雨后,万物欣欣向荣。这天我正准备到吕姐姐那儿去玩,让她给我讲故事,在操坪上我发现1只奇怪的动物。我急急忙忙赶到厨房,拉着吕姐姐手说:“快来看,操坪上有一条狗,好奇怪,有两个脑袋、八条腿、屁股对着屁股哩。”

“你胡说。在哪呢?你带我去看看。”

“好。”

刚出门,吕姐姐突然站住了,酡颜刷地红到脖根,摔开我的手说不去了。说着返身就回到厨房,蹲在灶前添柴烧火。

“说好了的,怎样就不去了呢?……没多远,就在操坪上……你不看,一会它走了,你可看不见了?”

软磨细说,吕姐姐就是不做声。我想她又生气了。但她为什么生气呢。我不懂。我找了根竹子,独自到操坪寻那狗去。吕姐姐可能不再喜欢我了,她喜欢杨叔叔,我恨杨叔叔。吕姐姐愈来愈不好玩了,她变得愈来愈敏感而容易生气的人了。

农科站的房子还没修起来的时候,我家住在卫生院左侧1间小房间里,隔壁是吕姐姐住。父亲忙他的实验田,其实很少在家,偶尔回来时,因床小,母亲求吕姐姐带我睡。

“你跟你吕姐姐睡呢?”坪阳公社开大车的洪叔叔悄悄地问我。

“嗯。”我本能地后退,却又馋他的水果糖。

“摸过吕姐姐的奶吗?”

我摇摇头。“奶是什么?我不知道。”

“你没吃过你妈的奶?”

“奶有甚么好摸的?”

“你说摸过,我给你水果糖。”

“……摸过。你快给我水果糖。”

“大吗?”

“你给我水果糖。”

“你说大,我就给你。”

“你先给我,我才说。”

含着甜甜的水果糖,我说:“大。”洪叔叔哈哈大笑。这是干吗呢,大人们总是莫名其妙,说些莫明其妙的话,干些莫明其妙的事。1粒小小的水果糖就这样轻易地将我拉拢了,看来,我其实是一个极易满足的人。

接着就产生我们家著名的“爬窗事件”,直接致使吕姐姐从此以后谢绝带我睡觉。事件产生时,一则我睡着了,2则为尊者背,不便详细料想和妄加论断。那天半夜,母亲说父亲出去上厕所,隔了好一会,突然听到隔壁吕姐姐大叫1声,吓了母亲一跳。她披衣敲开隔壁门,只见吕姐姐光哭不说话。而那边杨叔叔与父亲却在走廊上扭打了起来,直喊着要跟父亲拼命,只骂父亲是伪君子,爬窗偷看他人黄花闺女睡觉。父亲说绝没有这等事,只是想看看儿子我在吕姐姐床上是不是是睡着了。这事,惊动很大,但很快就停息下来,由于确切算不了什么太大的事情。事情的结果是吕姐姐不愿意再理我,从此谢绝给我米汤喝给我锅巴吃,而且很快决定嫁给杨叔叔。一个愿意为自己拼命的男人干细胞治疗卵巢早衰哪家医院较好,女人总是打心眼里喜欢的。可“爬窗事件”就像滴在白床单上的一滴污渍,再也洗不掉了。一旦父母亲因某事吵起架来,母亲总会不失时机地将此事和其他陈芝麻烂事都翻了出来。父亲说母亲是个醋罐子,醋罐子一旦打泼在地,后果不堪设想。父母间的事,作为儿子,说不清,也没法辩白出个是非。只是女人吃醋,如果不过分,总是好事,说明这女人还爱着这男人。只是吃醋要吃对地方,吃对时候,掌控好度。由此我倒想起《红楼梦》里贾宝玉到天齐庙烧香还愿时视网膜色素变性要怎么样治好,问王道士讨求治疗女人“吃醋”方子的典故来,有趣,摘以下:

宝玉道:“我问你,可有贴女人的妒病方子没有?”王一贴听说,拍手笑道:“这可罢了。不但说没有方子,就是听也没有听见过。”宝玉笑道:“这样还算不得甚么。”王一贴又忙道:“贴妒的膏药倒没经过,倒有一种汤药或可医,只是慢些儿,不能吹糠见米的效验。”宝玉道:“什么汤药,怎样吃法?”王一贴道:“这叫做‘疗妒汤’:用极好的秋梨一个,2钱冰糖,1钱陈皮,水三碗,梨熟为度,逐日清早吃这么一个梨,吃来吃去就好了。”宝玉道:“这也不值甚么,只怕未必见效。”王一贴道:“一剂不效吃十剂,本日不效明日再吃,今年不效吃到明年。横竖这三味药都是润肺开胃不伤人的,甜丝丝的,又止咳嗽,又好吃。吃过一百岁,人横竖是要死的,死了还妒什么!那时就见效了。”说着,宝玉茗烟都大笑不止,骂“油嘴的牛头”。

秋天来了。秋季其实不总是萧飒和忧郁的,秋季也是收获的季节,吕姐姐就要嫁人了。我发现吕姐姐菜园里的梨树梢上孤伶伶的长着一个梨子,梨子皮略黄,泛着诱人的光泽。“吕姐姐,树上还留着一个梨呢,我摘下来送给你吃吧?”我讨好地跟吕姐姐说,吕姐姐在灶旁忙前忙后,其实不怎样理睬我。我推开菜园的门扉,爬上了树梢,我人小身轻上得去。当我手够着那梨时,我的心怦怦直跳,梨枝在我手臂上划出了口子。

“慢点,别伤了。”吕姐姐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长杆,准备叉梨呢。

我将梨洗好,递给吕姐姐说:“你吃。”

“你吃吧。姐姐不想吃。”

“我吃一口,你也吃一口,好不?”吕姐姐看着我笑,点点头。

我咬了一口,真甜。吕姐姐也咬了一口,说:“想不到这树的梨居然会这么甜啊!”

“吕姐姐,你真的要嫁杨叔叔了吗?”吕姐姐点点头。

“你说杨叔叔好吗?”

“好。”我点点头,接着问:“吕姐姐你为何要嫁杨叔叔,为何不嫁我呢?”

“呵?”吕姐姐笑了。“你这么小,我怎样能嫁给你呢?小弟。”

“那你等我长大了,再嫁给我好吗?”

“不好。等你长大,吕姐姐就老了。”我有些失望。吕姐姐要嫁人了,可嫁的不是我。

吕姐姐的婚礼如期办了。父亲因事没回来,所以没有参加婚礼,母亲却送了厚礼。新居里摆了好些水果,有花生、桂元、苹果和梨。卫生院的人让我滚吕姐姐的新床,预祝她早生贵子。

“快叫吕阿姨吧!”母亲推我到吕姐姐眼前。吕姐姐脸刷地一下又红了。吕姐姐是个脸皮子薄的人。女人没结婚时脸皮子总是比较薄,一旦结婚,脸皮子仿佛也随时间的推移成正比增厚。

“为什么要把吕姐姐叫成阿姨呢?”我问。

“由于你吕姐姐结婚了呀。”母亲1愣,大伙儿被她儿子愚昧的问题逗乐了,哄堂大笑。

“那等我也结婚了,我能不能还叫她姐姐?”

“你娶谁呀?”

“我娶霞mm。”

“霞mm愿意嫁你吗?看你口水拉撒的。你快长大,长大了再说?”母亲抓了一个梨塞在我手里,让我自己一边玩去。她心里却暗暗疑惑:这傻妹子,婚礼上怎么会摆上梨呢?

那天,他人都很高兴,惟独我闷闷不乐。饭菜太油腻NK细胞治疗肾癌怎么样,吃多了,可能又受了点风寒,晚上头痛得利害,吐得一塌糊涂。吐完后,什么事都没了,安心睡去。

母亲常说,即便世上再甜的梨,它的心也是酸的。婚姻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好好的,却将我的一个姐姐变成了我的一个阿姨。

友情链接